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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除司农少卿张镃乞赐窜责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二八、《后乐集》卷一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五
臣仰惟陛下奋发乾刚,诛锄元恶,中外庆快,万口一词。
惟是更化之初,一黜一陟,天下观瞻所系,不容少有差失。
傥使奸人投隙而进,岂不致中外之疑?
谨按新除司农少卿张镃很甚虎狼,毒于蛇虺。
立朝则猥贱而无耻,居家则渎乱而朋淫。
其回邪奸慝之迹,虽尽南山不足登载,而前后亦略见于台臣之章疏矣。
若其凶残,著于心本,奴婢厮役之徒少忤其意,必潜置之死地。
苏师旦用事之时,倾其故弟家财,强抑孤女与师旦子为婚。
其女出嫁之夕,号泣登车,指而恸曰:「叔要做好官,却以我嫁书表司之子」!
闻者为之悲感,有衔不惬,卒殒非命。
自此益得罪于公议,不复以人类待之。
废放终身,犹为侥倖。
忽传除目,大骇听闻,转相顾语,莫测其端,识者尤为疑惧。
张镃既为师旦姻家,情好稠密,崇资显秩皆自师旦得之。
师旦既斥,每怀觖望。
近正典刑,当益怀鞅鞅。
既为刑人死党,岂宜寘之卿列而俾近君侧乎?
臣职在弹劾,若不于几微之始亟锄其奸,设或交结非类,益肆枭张,则为国蟊贼,将又有不可胜言者。
用敢冒昧以闻。
伏望圣断,将张镃削夺官资,重赐窜责,以清朝列,以杜奸萌,中外幸甚。
取进止。
按:十一月十五日,三省同奉圣旨,张镃特降两官,送广德军居住。
杭城陈德全架阁录示至正十一年大小死节臣属其都济尔以下凡十三人王侯以下凡九人徵诗二首并后序 其一 元末明初 · 王逢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梧溪集卷一
累朝承泰运,四海搆兵屯。
报国谁谋主,输忠独远臣。
苍梧愁思竭,青竹汗痕新。
少赐当时姓,华风接后尘。
按:是年盗麻起二月山东副都元帅都济尔师出邹平县中流矢死五月徐州兵马指挥使图噜亳州陷阵死六月广德翼万户关珠舍塘洋水战死汴梁路同知黄头项城县被执不屈死时尚乘卿那海戍项城子布固图侄阿喇布哈等曰彼人新执黄头势駻突甚与其应敌孰若进讨苟天未厌乱吾一门不忝卞尚书矣布固图等曰大人誓许国儿辈何爱死遂戮力战多所斩获卒以援绝咸死之七月广东奏差发里率白徒拒周塘或劝之走发曰禄位无小大见危则致死焉亦死之安东万户都噶尔千户高安图并中流矢死颍州九月汝宁知府旺扎勒府判福禄护国连抗十日城垂陷仰天呼曰臣等义不辱竟投水死西城司副使塔海徐州既捷(一作大捷)转战死东壁(一作东盘)十二月宣徽院使特穆尔河南万户察罕相继鏖战死南阳龙冈下托卜戬赠辽阳左丞谥襄悯图噜赠河南参政谥忠勇关住赠浙东宣慰使谥遂悯黄头赠兵部尚书忠介河南右丞壮勇发里赠南海县簿尉噶尔淮东宣慰使忠果福禄赠兵部尚书忠遂安图淮东宣慰司同知谥介悯旺扎勒赠淮东宣慰使壮悯塔海辽阳参政谥忠勇特穆尔河南平章谥桓悯察罕山东宣慰使谥恪悯
言符命表 隋 · 王劭
 出处:全隋文卷二十一
周保定二年岁在壬午五月五日青州黄河变清,十里镜澈,齐氏以为己瑞,改元曰河清
是月,至尊以大兴公始作随州刺史,历年二十,隋果大兴。
臣谨案《易坤灵图》曰:「圣人受命,瑞先见于河。
河者最浊,未能清也」。
窃以灵贶休祥,理无虚发,河清启圣,实属大隋。
午为鹑火,以明火德,仲夏火王,亦明火德。
五日五,合天数地数,既得受命之辰,允当先见之兆。
开皇初邵州悯近河,得青石图一,紫石图一,皆隐起成文,有至尊名,下云:「八方天心」。
永州又得石图,剖为两段,有杨树之形,黄根紫叶。
汝水得神龟,腹下有文曰:「天卜杨兴」。
安邑掘地,得古铁版,文曰:「皇始天年,赍杨铁券,王兴」。
同州得石龟,文曰:「天子延千年,大吉」。
臣以前之三石,不异龙图
何以用石?
石体久固,义与上名符合
龟腹七字,何以著龟?
龟亦久固,兼是神灵之物。
孔子叹河不出图,洛不出书,今于大隋圣世,图书屡出。
建德六年亳州大周村有龙斗,白者胜,黑者死。
大象元年夏,荧阳汴水北有龙斗,初见白气属天,自东方历阳武而来。
及至,白龙也,长十许丈。
有黑龙乘云而至,两相薄,乍合乍离,自午至申,白龙升天,黑龙坠地。
谨案:龙,君象也。前斗于亳州周村者,盖象至尊以龙斗之岁为亳州总管,遂代周有天下。后斗于荧阳者,「荧」字三火,明火德之盛也。白龙从东方来,历阳武者,盖象至尊将登帝位,从东第入自崇阳门也。西北升天者,当乾位天门。《坤灵图》曰:「圣人杀龙。」龙不可得而杀,(者),皆盛气也。又曰:「泰姓商名宫,黄色,长八尺,六十世,河龙以正月辰见,白龙与五黑龙斗,白龙陵,故泰人有命。」谨案:此言皆为大隋而发也。圣人杀龙者,前后龙死是也。姓商者,皇家于五姓为商也。名宫者武元皇帝讳于五声为宫。黄色者,隋色尚黄。长八尺者,武元皇帝身长八尺。河龙以正月辰见者,泰正月卦,龙见之所,于京师为辰地,白龙与黑龙斗者,亳州荧阳龙斗是也。胜龙所以白者,杨姓纳音属商,至尊又辛酉岁生,位皆在西方,西方色白也死龙所以黑者,周色黑。所以称五者,周闵、明、武、宣、靖凡五帝。赵、、代、越、滕五王,一时伏法,亦当五数。龙陵者,陵犹胜也。郑玄说:「陵当为除。凡斗能去敌曰除。臣以泰人有命者,泰之言通也,大也,明其人道通德大,有天命也。《乾凿度》曰:「泰表戴(于)干。」郑玄注云:「表者,人形体之彰识也。干,盾也。泰人之表戴干。」臣伏见至尊有戴干之表,益知泰人之表不爽毫厘。《坤灵图》所云,字字皆验。《纬书》又称「汉四百年」,终如其言,则知六十世亦必然矣。昔宗周卜世三卜,今则倍之。《稽览图》云:「太平时。阴阳和合,风雨咸同,海内不偏,地有阻险,故风有迟疾。虽太平之政,犹有不能均同,唯平均乃不鸣条,故欲风于亳。亳者,陈留也。」谨案:此言盖明至尊者为陈留公世子亳州总管,遂受天命,海内均同,不偏不党,以成太平之风化也。在大统十六年武元皇帝改封陈留公。是时齐国有《秘记》云:「天王陈留并州。」齐王高洋为是诛陈留王彭乐。其后武元皇帝果将兵入并州周武帝时,望气者云亳州天子气,于是杀亳州刺史纥豆陵恭,至尊代为之。又陈留老子枯柏,世传云,老子将度世,云待枯柏生东南枝回指,当有圣人出,吾道复行。至齐,枯柏从下生枝,东南上指。夜有三童子相与歌曰:「老子前古枯树,东南状如伞,圣主从此去。」及至尊牧亳州,亲至祠树之下。自是柏枝回抱,其枯枝,渐指西北,道教果行。校考众事,太平主出于亳州陈留之地,皆如所言。《稽览图》又云:「治道得,则阴物变为阳物。」郑玄注云:「变为亦是。」谨案:自六年以来,远近山石,多变为玉。石为阴,玉为阳。又左卫园中皆变为。(《隋书·王劭传》,《北史》三十五)
第二奏乞待罪六月十四日上)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八、《西山文集》卷七
臣近据广德军申,守臣魏岘按奏教授林庠不职,得旨放罢,臣已具奏本末,乞将臣并赐镌斥,以惩差委失当之罪。
及庠申到章,取而读之,则意不在庠,专为臣发,震悸累日,无地自容。
臣以疲愞缪当荒政之任,若谓其识见庸闇,委任非人,措置乖疏,周防不尽,窃自揣量,诚恐未免,以此加罪,臣何敢辞!
所陈,事关堂陛,臣书生为吏,乃干名教之诛,可无一言,再渎天听?
伏念臣自去岁旱蝗以来,朝夕忧惧,访求疾苦,不惮驱驰。
区区此心,唯知救生灵所以固邦本、布德意,所以尊朝廷,曷尝一毫自为己计?
昨蒙圣恩,再赐民,即勒手榜,遍谕田里,使知获免饥饿流移之苦,尽出圣上仁恩,一饮一食,宜知感戴。
盖赤子朝廷之赤子,钱谷朝廷之钱谷,人臣于此,得效尺寸,寔藉朝廷事力,就使推行尽善,皆是职所当为,以此言劳,稍知义理之人亦所不敢。
昨者累申朝省,乞将赈粜米改充给济,实缘春夏之交,青黄未接,官粜虽平而城市居民尚苦无钱可籴,村野穷僻,困悴尤甚,陛下至仁,既尝斥四五万石以活饥贫,顾此万斛,圣朝岂复靳惜,辄缘至意,捐以予民。
私谓推广上恩,纵令获罪,不过薄责,若早知此举涉尾大衡决之嫌,则臣虽至愚,焉敢犯此大戾?
窃观祖宗朝,范镇在陈,范纯仁在庆,皆尝以便宜发,不俟奏报,而朝廷未尝不尊,堂陛未尝不严。
当时群贤满朝,亦未闻有虑其启专横之渐者。
今臣先请后发,其视二臣尤非专辄,况不旋踵而报可之命下,是陛下固以亮臣之心而赦臣之罪,朝廷之上亦举无异论矣。
郡守,乃独追尤前日予民之不当,是并陛下之赦臣者亦非也。
况其始议之时,庠与一二同僚皆主振贷,独移书告臣,力言给济之便。
及臣到郡,又纵臾再三,谓民穷如此,非徐行拯溺时,且令所亲作诗,勉臣以汲黯之举。
自始至末,皆与谋,故臣申省状云「谨同知军魏承议开仓赈给」,若不与闻,臣敢妄为此言乎?
今乃加臣以不有朝廷之罪,是无天也。
兼臣从来巡历,先期戒约官吏,每送迎毋排办,所至萧然,人所共睹。
比者往来桐川,虽巡尉职当警护,亦令勿出,唯将入郡城,见市井小民执旗迎候者颇众。
臣方讶其无钱籴米,安得有钱制旗,亟谕之散去。
已而物色,乃知用公库钱制造以给之,又出绢与民绘像,欲为臣立祠于学,且属庠撰述碑文,幸庠力辞而止。
臣继闻之,即移文禁戢,明言全活生灵自出朝廷之赐,凡百官僚,止是奉行,有何功德,可以当此,令其日下除撤。
向使庠率尔承命,其为奇货,亦又甚焉。
臣性疏直,待人不疑,见其外若温柔,谓可与之为善,慨念本军积弊已极,方约其同心讲究以苏民瘼,不谓其意薄陋邦,潜图脱去,已设机阱于出肝肺、接殷勤之初,柔邪之类,其不可测如此。
臣非不知久去阙庭,孤危易撼,见几不早,尚口乃穷,然念微臣事君粗有本末,上赖仁圣保全至今,就令奉使失职,朝廷自有黜典,台谏自有公论,而属郡如一魏岘得相陵蔑,谊当自反,何敢辨明!
矧如所陈既有扶持名教之深虑,则臣之所坐宜得覆载不容之大僇,去臣留,尤所未安。
欲望圣慈明诏有司,审覈虚实,倘言有状,即乞将臣重赐贬窜施行。
臣见今待罪外,伏候敕旨。
按:六月二十一日,奉圣旨:真某无罪可待,魏岘宫观二十三日出省劄,二十八日到司。尚书省送到承议郎权发遣广德军魏岘奏,云云。五月二十九日,奉圣旨:林庠放罢,魏岘别与一等军垒差遣李提举奏为广德知军魏岘教授林庠,实按转运副使真某,乞覈实辨明事,云云。又上丞相手书,云云。袁祭酒上宰相书,云云。乙亥之旱,桐川为甚,而民又最贫,故德秀所分二州,允加意于此郡,汲汲拯救,如捍头目。控愬于朝,得米凡五万馀石,皆捐以济民,而未尝责之出粜。千里民命,赖以保全者二十馀万,圣朝配天之泽可谓博矣。迨丙子春,乃有为谀词以欺庙堂者,谓江东诸郡实不甚旱伤,监司好名,故张皇其事,且指民无流莩为旱菑本轻之證,于是当路不能亡惑,而申请遂落落矣。三月末,某再巡历至桐城,是时民饥困者甚众,所请万石,屡为都司驳下。遂不获已,与郡守魏岘议,先发廪以济民,然后申乞俟罪。都司有不乐者,于是嗾劾某所委之官以自解,而孤迹遂岌岌矣。幸朝廷清明,察之奸,而以某为无罪,迄免吏议。天覆地载,恩施无穷,未知报塞之所。谨略记所因于待罪之奏后,世世子孙,毋忘上赐。其魏岘诋诬之章与其自劾二状、袁、李二公所为某辨明者,具列于此,云云。《谢表》别见。
申省第三状三月廿二日发)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五、《西山文集》卷七、《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九九
照对某近者再申尚书省,乞将平江府百万仓拨到米贰万石付广德军,并充振济,免令出粜,拘收价钱。
侧听兼旬,未拜俞旨。
伏缘本军已择定四月一日给济,除上件米斛外,别无指拟,秪得再殚愚悃,上冒崇威
窃见广德去岁灾伤,朝廷恩恤备至。
昨者制司分拨米斛,本军所得凡五万五千馀石,以每石三贯为率,计钱十六万贯有奇,尚蒙尽数予民,未尝责令出粜。
今百万仓所拨凡二万石,若以其半出粜,止计钱三万缗,以圣君贤相切于爱民之心,既尝捐十六七万贯救之于前,岂复惜此三万缗,不以济之于后?
况某元为本军再乞济米三万石,继蒙旨挥止与二万,不敢数渎朝听,已于本司经常支遣米内拨五千石添贴支散。
若使止须振粜,则本司所出之米,岂不欲拘回价钱,以助漕计之乏?
实以本军民贫非他处比,惟城市人户粗有生业,可以粜济兼行,至于乡村之民,狼狈殊甚,非济不可。
故虽本司事力至狭,亦未免径行给予,不复出粜收钱,况于朝廷仁同天覆,苟可保全民命,必不计折毫釐。
今雨旸以时,二麦甚茂,田野父老皆言只待麦熟,便可无忧。
但今岁气候稍迟,麦熟须至五月,目今一济正是紧切之时。
伏望钧慈,俯垂矜察,许将上件米斛尽行给予贫民,则天地生成之恩,何以逾此!
须至申闻者。
按:四月三十日劄,「检会嘉定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旨挥,支拨百万仓米二万石,江淮制置司均拨本军义仓米一万三千六石八斗一升,又拨建康转般仓米三万五千石。照得广德军拨降救荒米斛不为不多,本军自合斟酌,分拨济粜,庶几实惠及民。今据本军具到十一月十二月分粜济米数,其济米计支二万二千八百一十二石三斗二升,粜米止计一千五十七石六斗八升,其济米比赈粜几过二十馀倍,切恐惠不及民,利归吏辈。今来所乞改振粜米二万石作赈济,难从所乞。」此乃都司拟笔,劄付本司,四月十二日到司。
申省第四状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五、《西山文集》卷七、《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九九
照对某昨尝累申朝省,乞将平江府百万仓拨到米二万石付广德军,专充赈济,免行出粜,朝夕延颈,未拜俞音。
钦惟圣君贤相勤求民瘼,由己隐忧,自旱蝗以来,振廪捐帑不可胜计,而广德一郡得米凡数万石,并系拨充振济,仰见清朝以民命为重,虽丘山之费无所爱惜,何独于此万石,必欲令其出粜收钱?
某虽至愚,亦知非出君相之意。
日者侧闻士大夫有好为议论者,以为此郡菑伤本不至甚,官司振恤,失之太优,斯言流闻,遂致上误朝听。
某窃谓欲知菑伤之重轻,当观检放之多寡;
欲知民食之艰否,当观米价之低昂。
本郡秋苗已蒙诏旨尽放,则菑伤之重固不待言;
今岁麦熟亡几而城市米价每一省升为钱四十馀足,则民食之艰又可概见。
或者徒见境无流离,野无饿莩,遂以菑伤为本轻,振恤为太厚,殊不知去岁秋冬之间,人情皇皇,朝不保夕,倘非至仁亟加拯救,则沟中之瘠已不胜其众矣。
况自冬及春,虽屡行给济,计其所予,实亦亡几。
盖本郡当济之家为口几二十万,而前后散米不过六万石有奇。
民间所得虽微,然不劳经营,坐获升斗,和以菜茹,杂以糟糠,一日之粮,衍为数日,故能保全性命,以至于今。
然其困穷憔悴之状见于面目者,在在皆是。
盖官司给济,仅能免其馁死,而生生之业,固已赤立无馀。
且城市居民粗有营运,本司出米振粜,其价又为甚轻,尚有自旦至暮无钱可籴者(本司籴价每升二十四文足,有纳二十金而乞减四文米者。)
某巡历此来,目击斯事,遂将军城县市仰籴之户普济一次(丙七日,丁十日。),而痛减官籴之直,每升为一十八文。
况于田野乡村,尤为岑寂,若改济为粜,其间无钱可籴者十室而九,未免却以由历转售于有力之家,饥肠弗充,坐以待毙,是朝廷不惜屡济以生全之,而顾惜一济以弃绝之也。
况今大麦已穟而未黄,小麦方秀而未实,民食之乏,正在斯时,给济之期,不容更缓。
契勘百万仓米除前一济用过八千石外,目今所存一万二千石,见分拨军城并四安仓桩顿。
今此一济,系是结局,视前当稍加厚,会约用米二万馀石。
本司事力虽微,亦已那拨米六千馀石、钱二千馀贯添凑外,须至尽将上件百万仓米充数,方了给散一次。
窃见汉之汲黯武帝雄猜之主,其奉使以出,又缘它故,犹能便宜发廪以赈饥民,然后归节以请矫制之罪。
今某幸遇仁明宽大之朝,且尝承诏措置荒政,既亲见民穷如此,顾乃便文自营,苟逃谴责,非惟有愧昔人,岂不仰辜朝寄?
用敢不避诛斥,谨同知军魏承议以此月十日为始,一面开仓振给外,伏望钧慈检照某累申事理,速赐指挥行下。
所有某不俟回降、专辄给散之罪,并乞重赐镌表施行。
须至申闻者。
题下原注:「四月初十日广德军发,四月二日省劄犹未到。」按「二日」疑为「二十日」之误。
申御史台户部照会罢黄池镇行铺状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五、《西山文集》卷七
照对黄池一镇,商贾所聚,市井贸易,稍稍繁盛,州县官凡有需索,皆取办于一镇之内。
诸般百物,皆有行名,人户之挂名籍,终其身以至子孙无由得脱。
若使依价支钱,尚不免为胥吏减剋,况名为和买,其实白科?
今据张宣、赵义等四十三状所陈,诚可怜悯。
以区区铺店,能有几许财本?
而官司敷配,曾无虚日,诚何以堪?
照得在法置市令司,自有明禁,朝廷屡行申饬,不许创立行名。
当司虽已严出榜文,不许州县抑勒行铺买物,然行名不除,终为人户之害。
牒本州帖县镇,将黄池镇应干行名日下并行除免,仍给版榜,本镇市曹钉挂晓示,如今后州县镇务等官吏辄敢科敷民户,收买一物一件,许径诣本司陈诉,定将官员案劾,公吏决配施行。
申御史台尚书户部,并移文诸司照会。
按:嘉定八年十二月,因巡历至黄池,镇民遮道以千数,陈诉监镇官史文林弥迥买物不偿价钱等事,已将镇史押送邻郡根究。及申到判云:照对黄池之为镇,地据要冲,实舟车走集之会。前政运使孟侍郎以武臣监镇,多不知书,申明于朝,易以左选。而史文林者首当其任,正望其以儒者忠厚之政,洗武臣饕虐之风,顾乃专事贪残,违戾法守,有武弁之所不敢为者。今据广德军等处勘到陈德新、查文明等情节,如根刷牙铺,籍定姓名,置历科敷,抑令供纳缣帛、香货、鱼肉、蔬果之属,有偿其半直者,有仅偿纤小者,有三分不偿其二者,有分文不支者。其所科买,非贵细之药材则珍美之北果,纽计价值,为钱不赀。刮民户之脂膏,充一己之溪壑,至有不堪其命赴水而死者。此其违法者一也。收买缣帛,先用灰汤煮熟而后秤两数,科籴糯米,不用斗斛而用大秤称盘,自古及今,未闻有此,公为掊克,莫甚于斯。此其违法者二也。本镇酒课日才一二百千,商旅如云,何患难办,乃于官课之外,又多造白酒小酒,勒令行老挑担抑俵,立定额数,不容少亏,所得之钱,不知何用,以至将门堂酒敷与面店沽卖,将酸黄酒迫令坊户,一切不恤,唯钱是求。又以淡恶之醋装灌成瓶,雇倩夫力,巡门抑卖,不问愿否。此其违法者三也。科罚民财,法有明禁,而乃捃摭富民之过,以为罔利之媒。如姓刘人以私酿败露,徐仁杰特其屋主,元不知情,因而文致,勒令拍酒一千贯;阿杨为家僮所告,酝造私酒,事之有无,特未可知,自当申州送狱,却勒令拍酒四百三十贯,并纳赏钱一百贯,犹以为未足,复押送广教寺,勒令舍钟楼钱并常住钱各二百贯,遂免解州刘太般见钱下江,自应依条究治,却逼令拍酒七石,为钱一百一十二贯,擅行释放。此其违法者四也。在法未闻镇市许置厢房者,而乃擅行创立四厢,以为囚系百姓之地,纵令吏辈拷掠收乞,冤愤之声,盈滥道路。此其违法者五也。凡此数项,皆狱司勘到,陈德新等悉已招承,照条各刺配追赃籍没。监镇史文林违法病民,宜从按劾,以其因病在假日久,见乞避亲,牒照条保明申。如当涂王知县非应避之亲,既久病废事,亦合令其寻医离任,所有欠铺户买物价钱,须管一一支还了绝,申取指挥,方许放令起离。其创置行名、抑卖酒醋等事,本司已行榜罢,及申御史台户部,牒诸司照会外,所在创置厢房一项,牒本州严切行下住罢,照条止保甲稽察火盗。
申尚书省乞再拨太平广德济粜米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四、《西山文集》卷七
照对昨蒙朝廷支拨米三十万石,专委江淮制置司契勘本路所部州县灾伤轻重,将所拨米并提举司所管常平、义仓米及用度牒收籴米并制置司所籴米并为总数,斟酌分拨赴各州军应副济粜使用。
仍行下分管监司,将拨定米斛督责州县措置振恤,且许其向后阙少,续具申请。
所有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三郡系准朝旨,令安抚转运司分管措置。
建康府承制置司拨到米一十三万石并义仓米三万七千九百七石四斗有畸,本府见行委官抄劄户口,候新制置李殿撰到日区处施行外,太平州拨到米一万五千石并义仓米二万三千八百五石六斗有畸,广德军拨到米三万五千石并义仓米一万三千六石八斗有畸。
近据两郡申到抄劄户口帐目及自目下至来年春夏之交合用济粜米数,太平州三县丙户一万七千九百九十有五,丁户四万七千七百有九,戊户一千八百,通计四十一万五千七十一口,除已拨到米数外,尚欠米四十二万一千六百馀石;
广德军二县丙户一万九千七百四十有一,丁户三万二千八百二十有四,戊户二千五百有八,通计二十三万九千三百二十一口,除已拨到米数外,尚欠米三万三千一百八十馀石。
若非再渎公朝,仰蕲终惠,则将来赈恤必至不继,槻等实有愧刍牧之责。
今照得两郡虽均系灾伤地分,然广德被旱尤重,兼本军地素硗瘠,民生孔艰,丰年乐岁,不免贫悴,一遇水旱,坐待流殍,而乡村之民尤无聊赖,自八九月间已有饥馁至甚者,非有司极力拯恤,未易全活。
自丙户以下皆当给济,惟城市则济戊户而粜丙、丁,所以粜户至少而合济人户居十之八。
至如太平为郡,虽颇称繁庶,然年来已非昔比,当此歉岁,民间亦甚艰食,但狼狈之状未至如广德之极,故惟戊户则全济,丙、丁户则粜,内乡村丁户亦量行给济,所以济户差少而合粜人户不啻倍蓰。
两郡事体既稍不同,其粜济迟速亦不容不少异,广德已自十月十二日为始,太平州则以十一月十一日为始。
所据两郡申到欠少米数并是的实,太平所欠虽止是粜米,然为数不赀,不敢尽以上累朝廷。
除已从转运司那拨米斛,并督责本州守令多方措置劝分招籴贴助赈粜外,今来止敢以五分之一控告公朝,特赐劄下建康府转般仓,支拨米八万四千石应副太平州赈粜。
其粜到钱槻等专一任责拘还朝廷,不敢分文违欠。
所有广德军尚欠米三万三千一百石,系指定合用之数,委是无从措画,并乞劄下平江府百万仓,照数全赐支拨,以充接续赈济,庶使两郡饥民获脱沟壑,实出始终生成之赐。
伏乞指挥
按:十二月二十六日,奉圣旨,令建康府转般仓于桩管米内支拨五万石,付太平州充振粜,及令浙西提刑司,于平江府百万仓桩管米内支拨二万石,付广德军充济粜使用。粜到价钱,各就本处令项桩管,具入月账供申。其米仰逐处径自差办人船前去般取,仍仰开具收到钱数申尚书省
横山 明 · 马叔山
七言律诗 押豪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十里松声捲翠涛,风威飒飒著吟袍。
泉通嵌窦僧厨近,路凿层崖佛屋高。
便欲幽栖同老鹤,恍疑异境踏灵鳌。
山灵笑我尘凡客,白首驱驰不厌劳。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广德州
横山 明 · 李得阳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横阜峥嵘碧落齐,探奇迢递蹑丹梯。
扪萝云气生人足,绕磴花香衬马蹄。
潭水澄澄龙已去,春风恰恰鸟还啼。
寻真直到清冥上,回首红尘烟雾迷。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广德州
游大洞 明 · 朱麟
 押霁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野渚鸟声夕,回光宿雨霁。
风驱草色来,石屋洞云闭。
木搅玉筝声,谷响山风厉。
树杪黄鹤栖,回苍琅蔽。
圆月前在圃,岚光忽摇曳。
归往石桥东,花明上客袂。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广德州
满庭芳 宋 · 鲁訔
 押尤韵
坐啸蓬宫,移旌天府,往来三岛十洲。
况瑞霭当年,初下琼楼。
自是长生伴侣,那堪更河润神州。
人争叹,威名福寿,衮衮压潮头。

金瓯。
须满泛,天厨禁脔,相酝□□。
□□□□日,此会风流。
正是湖山春媚,千秋岁、□□民猷。
还知道,金瓯未拜,先拜富民侯
注:訔字季钦海盐人。与兄察齐名于时。生于哲宗元符元年(1098)。登绍兴五年(1135)进士。初仕为广德军教授、知衢州江山县绍兴三十二(1162),主管官告院隆兴二年(1164)监察御史。旋兼权太府少卿。除江西转运副使淳熙三年(1176)卒,年七十七。有诗文集多卷,不传。尝循杜少陵生平行迹,编注杜诗十八卷,姚桐寿谓其书“多所补益”。周必大益国文忠公集中省斋文稿卷三十四有墓雪铭,清乾隆海盐县图经卷十二有传。
其一 南宋 · 陈天麟
 押删韵
槊秧斜入图画,令人魂梦到家山(题广德县秀远亭)
按: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二四《江南东路·广德军
郭祥卿饮酒图 元 · 朱德润
七言绝句 押先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一百十七 人事类、石仓历代诗选卷二百五十六
昔人好酒名虽在,死灰万劫谁能全。
我今悼昔复须饮,翻恨不生中古前。
附:虞集跋:泽民文章典雅而理致甚明独惜以画事掩其长然识者不厌其多能也自兹以往泽民当丰于文而啬于画可也按公墓志以延祐末年京师赵文敏所荐获事仁英二宗弗偶挂冠而归时在朝康文献子山虞文靖伯生袁文清伯长诸名公辈挽之不听至正十一年江淮云扰民多从贼公抗言于行省平章以安集为念凡掷兵来附者一切贷之繇是杭州广德所在民归不数月而定摄守长兴至则市无一人乃郊召父老告之以其故仍印号给其照身以识乎别寇且曰汝所怖者官军尔保此则官军不汝犯于是黎氓麋集未竟月得户万四千八百九十九复以病免归年七十二卒初君之大母施夫人病亟其大父秘书君卜竁于阳山之原施夫人夜梦一衣冠伟丈夫告云勿夺吾宅吾且为夫人孙明日役者凿地深可五尺得小石碑刻曰太守陆君绩之墓旁有小石刻曰此石烂人来换石果断矣秘书君随命掩之而更卜焉施夫人复梦伟衣冠者来谢曰吾真得为夫人孙矣是夜公生焉公仲子复吉字仲阳季子中吉字季宁国初翰林典籍给事等官家藏有睢阳五老图即其九世祖会在宋朝议大夫共部郎中寿八十馀与杜祁公为五老会者也
修广惠庙记绍兴三十二年二月 南宋 · 汤耘之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六
至神而妙万物,盛德而祀百世,夫英灵之间见若此,岂偶然哉!
是必运协休嘉,时当会遇,故其生也有自来,其逝也有所为矣。
王之生发祥于天,其所由来,固自不凡。
乃兴水利,以溉东湖百顷之田,旋显阴功,以庇西祠千里之地。
水火兵革,有求斯获;
雷风电雹,变化莫测。
故绵绵庙食,从古至今,自江之左、浙之右,皆奔走奉祀,凡行旅之出涂者,亦必进礼而去。
桐川之氓,仰食山田,水无所潴,又无所泄,旱则苗稿,潦则苗溺,每逢霖亢,拱手待殍,惟祷于王,恃以为命。
故其事之也,晨昏之香火是谨,岁时之烝尝是力。
信之深,思之至,焄蒿悽怆,若或见之。
其精神所感,每至于骇心动目。
是宜金帛之输日富,而庙像之饰日盛焉。
原庙之建,肇于西汉
由汉以来,垂千数百年,而王之英灵凛然,虽郡更回禄,而庙独岿然,岂非天以王福东南之民而益大其祀与!
绍兴三十一年夏六月延平曹公绂自尚书郎来守是邦,视篆之三日,祇谒祠下,顾瞻庙貌,虽喜其气象雄胜,甲于郡境,然修葺以来,阅日滋久,非因故为新,何以揭虔妥灵。
乃偕通守钱公肃之捐秩俸以为之先,郡人劝趋争出以自效,遂得以益治其庙。
爰诹良日,众工齐事。
凡栋楹梁桷板槛之腐黑挠折者,盖瓦级砖之破缺者,赤白之漫漶不鲜者,皆撤而易之,无不极其壮丽。
于是朱楼华殿,昭映于丛林之中,而遥岑列巘,回环于绮疏之外,既耸万目之堵观,且慰四面之归心焉。
是岁七月,常旸涸流,劳农闵雨,公乃斋祓,舍王于黄堂以祷之。
炉烟未绝,顷刻霶霔。
九月秋成在望,连阴酿雨,公又斋祓祷于祠庭,曾未旋旆,而晴晖已动于扶桑。
一时耋艾,欢谣载路,以为有年之庆,非惟仰王昭答之速,抑以佩使君活我之惠,顾不休哉!
窃谓雨旸天事,虽有智者,不可以力致,今乃取必于神,如赍券探囊,莫不如意,此无他,惟一于诚而已。
盖诚之为道,始以尽己之性,而终与天地参。
诚以动天,天且不违,况于鬼神乎!
惟夫修胸中之诚,尽恭敬于币之未将,忠信于之可荐,于以交神明于恍惚,则真精之至,潜通肸蚃,其于感召,有可必之理。
然则公之所以兴庙事而乞灵贶,遂至来格于一念之顷者,用此道也。
倘使诚之未至而徒务藻饰,焉能若是?
故人徒知千骑一顾,而邃宇眈眈,碧瓦差差,以为与神意合,所以获雨旸之应,殊不知公特以寓其诚尔。
今缮修之工,虽尺椽寸甓亦且不茍,可以见诚之所在,则神之应祷捷于影响,不亦宜乎!
邦人感使君之为民邀福于神也,而以记属。
耘之辱在同里,敢以固陋为辞?
乃为之书。
绍兴三十二年二月既望左朝散郎、新差通判处州军州、主管学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赐绯鱼袋汤耘之撰。
按:光绪广德州志》卷五五,光绪七年刻本。
大成殿 宋 · 杜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二
古者自京师至于郡邑必建学,明有教也。
学必立庙以奉先圣,明有尊也。
国朝圣圣相承,尊经右儒,遐陬僻壤,咸建学立祠。
桐川学在郡城之巽隅,群山前罗,泮水外环,扶舆英淑之气,皆萃于此。
治平中太守钱公辅实基之,中更兵燹,片瓦只椽无复存者。
绍兴初洪兴祖实营之。
然其地势卑下,水潦仍至,岁加荡沃,木朽而蝎中,土溃而蚁聚,日穿雨注,过者伤之。
隆兴改元,曹公绂暂新两庑殿,未遑也。
于后二千石师儒官稍留意,则亦不过视榱栋楹桷之腐败挠折者易之,丹雘之漫漶弗鲜者饰之则已。
淳熙丁酉冬,今承议郎赵侯剖符来临。
明年端月,炎始分教,乃仲春朔,侯帅僚吏谒款儒宫,周视殿楹,前仆后隳,大惧覆以毁神位,顾谓炎曰:「吾侪学夫子道以临民,惟夫子之道闳肆尊显,虽不得位如尧、舜、禹、汤、文、武,万世而下由其道则理,不由其道则乱,宰我所谓贤于尧舜,岂虚语哉!
今其堂陛弛剥若此,可坐视邪」!
明年,令行政成,帑廪充羡,始命广德邑取杞梓,撤而新之。
鸠工庀徒,云集响应,竹木砖瓦,钉胶丹漆,所须百物,率皆市鬻,锱铢无亏。
丰基隆博,视前之所筑,崇三之一;
蜚栏轩翥,视前之所建,高五之一。
祠宇秘严,隆杀合宜,阶楯嶙峋,升降有度,揆厥财力,赢而不竭。
爰及师生之舍,敝者增葺,坏者更造。
工既讫事,人以鼓舞,乃放礼据古,贲饰绘绣之章,革正配食之位,卜日之吉,祀以告成。
惟时诸生徘徊瞻顾,咨嗟骇愕,作而言曰:「猗与盛哉!
此邦之伟观也」!
乃相与请于炎曰:「古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鲁侯能修泮宫,史克颂厥成功。
汉文翁兴于蜀,班固赞之,光于史牍。
郡侯治最诸郡,新庙既成,吾党小子庸可不伐石纪德,昭示无穷」!
炎应之曰:「昔杜牧出守于许,载新庙貌,以严祀事。
薛伯高来临于道,下车未久,作新斯庙,时则中山刘禹锡河东柳宗元作为文章以登载之。
以经术决科,以儒雅饬吏,在职二年,具举百废,爰始爰谋,作庙翼翼,俾尔学徒是钦是式,如入阙里,以瞻以仪,如履曲阜,以步以趋,当有儒宗,将比美韩、柳,粉饰厥文,以垂不朽。
何人哉!
姑识其实,以待来者追琢而镵丰碑」。
名希仁字山甫
按:光绪广德州志》卷五四,光绪七年刻本。